我拿了被褥,打算去次卧。
抬腿就要走时,沈琳猝不及防从身后抱住我。
“周砚,你别这样对我,我受不了你这样冷漠,求你了……她哭得委屈,我几乎能感受到她的眼泪浸湿了我后背的睡衣。
我一点点掰开她禁锢我的手。
“原来你也知道冷漠伤人吗?”
多少次冷战,都是沈琳单方面对我的。
她加班太晚,和同事聚餐不告诉我。
我担心她给她打电话,还打算去接她,她却怪我占有欲太过,束缚了她。
随后就是几天的不归家,让我低下头求着她和我说句话。
在这段感情里,我和她的地位已经不对等太久了。
久到我才意识到,爱情早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丝舍不得。
现在,那点舍不得也没了。
沈琳又黏上来,抓着我的手,用着撒娇的语气。
“阿砚,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她抬头,期待地看着我:“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孩子?
去年我看到朋友家生了个小姑娘,挺可爱的,就随手和沈琳分享了下。
她当即就不高兴了,痛斥我只把她生育工具,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在她事业上升期让她生孩子,更别说强迫她生。
想到这,我猛地推开沈琳。
她踉跄了几步,似乎没料到我会拒绝,一脸震惊。
“都要离婚了,没必要让孩子来受苦。”
不顾她的挽留,我摔门而去。
反而是独自睡在次卧,让我一夜好眠。
第二天,搬家公司按时到来。
沈琳失魂落魄地看着搬运工进进出出,我再次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她面前。
“早点签了,然后约个时间,我们去把证领了。”
她声线颤抖,“这里是我和你的家,你要去哪?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错了,我不该忽略你……”我木然地听着她的话,推着行李箱走出门。
“周砚,我爱你,我真的离不开你……”沈琳跟在我后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搬家的老哥尴尬地瞟了眼,赶紧上车去了。
“沈琳,你一向自诩成熟独立女性的,现在还搞这套,不觉得打自己脸吗?
“成熟点,别让人笑话。”
留下脸色涨得通红的沈琳,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