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长风季挽歌的女频言情小说《闭嘴也没用,本公主面前只能说实话沈长风季挽歌更新》,由网络作家“烟花三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上,季挽歌想到了什么,还是嘱咐了季白一句:“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千万不要拿刀出来吓人哦。”她想到之前的场景,还有些心有余悸呢。“可是,他们,欺负你。”季白眸中不解,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匕首上,那是季挽歌的防身匕首,每次神不知鬼不觉的都会被季白抽走。“我是公主嘛,公主是不会受委屈的。”季挽歌笑哈哈的安慰季白,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为了尽快转移这个话题。她摸了摸季白的肩膀和胸膛,好奇的说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长得真快,刚认识你的时候看起来还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现在倒好,长得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身体看起来挺健壮的嘛。”季挽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丝毫没注意到季白耳朵有些红了。季白垂着脑袋,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季挽歌也早就习惯了季白反应迟钝的...
《闭嘴也没用,本公主面前只能说实话沈长风季挽歌更新》精彩片段
路上,季挽歌想到了什么,还是嘱咐了季白一句:“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千万不要拿刀出来吓人哦。”
她想到之前的场景,还有些心有余悸呢。
“可是,他们,欺负你。”季白眸中不解,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匕首上,那是季挽歌的防身匕首,每次神不知鬼不觉的都会被季白抽走。
“我是公主嘛,公主是不会受委屈的。”季挽歌笑哈哈的安慰季白,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为了尽快转移这个话题。
她摸了摸季白的肩膀和胸膛,好奇的说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长得真快,刚认识你的时候看起来还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
“现在倒好,长得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身体看起来挺健壮的嘛。”季挽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丝毫没注意到季白耳朵有些红了。
季白垂着脑袋,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季挽歌也早就习惯了季白反应迟钝的性子,她抬起脚迈入了府中。
淑妃也早就养好了伤下了地,因为是宫妃,不能在宫外待太久,在等不到女儿回来的时候,也只能带着贴身丫鬟出府了。
刚好跟季挽歌碰在了一起。
“母妃,这是我特意为你们买的桃花酥。”季挽歌伸出手从季白的怀中拿了三包出来递了过去:“皇兄不是最喜欢吃他家的了吗?”
“现在我在外有了府邸,可以随时都能给你们买了。”
淑妃愧疚的将东西接了过来,随后递给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双手握住季挽歌的手,情绪低落的说道;“是母妃对不住你。”
“母妃一定会给你解决婚约的事情。”
大不了豁出她这条命!按照本朝律法父母死后,子女是要守孝三年的。
到时候她女儿就不会成亲了,三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她生来就对不住儿子,总不能也一辈子对不起女儿吧。
季挽歌看见母妃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好歹也是生活了十六年的亲生母亲,她反过来拍了拍母妃的手,宽慰道;“母妃,这不怪你,是那沈长风混蛋,将我们都蒙在鼓里!”
“我已经向父皇请旨推迟三年的婚约了,这是好事啊。”
“万事开头难,但既然开了头,那就肯定可以做到。”
“你就不要在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了。”季挽歌叹息一声说道,自从孕育皇兄之后,母妃因为被人暗算下了毒,毒素转移到皇兄身上后。
她就一直自怨自艾起来,又有幸怀了她却又牵扯进废后的巫蛊之祸之中差点没了命。
从那之后身心就一直不好,对侍寝之事也不热衷,时间长了父皇也就厌烦了母妃的无趣,自然也就不会在召母妃侍寝。
母妃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唯一心系的也就是她和皇兄二人的终身大事。
皇兄因为身体原因,哪怕是皇子也一直没有婚配。
而她因为当时那一道圣旨,从出生起就被许配给了护国公府的世子。
因为这些事,母妃始终觉得对不起我们,在察觉沈长风是个好孩子,对她也很好的时候,母妃的情绪好转了不少。
可没想到如今这一切都是假的。
淑妃在听到婚约延迟三年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可是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得想个万全之策。”
季挽歌和母妃走进了马车,季白在外跟着马车的速度行走着。
到了宫门外的时候,淑妃依旧沉思着,想着有没有可行的万全之策。
“母妃,先去瞧瞧皇兄,我的事你不要太操心了。”季挽歌挽着母妃的手,轻声说道。
要想真的扳倒沈长风,还得从长计议。
若是护国公府有其他明事理的人,她倒是可以合作一番。
两人当个表面夫妻也是可以的。
“你是不是在怪母妃没用。”淑妃眼含泪光,有些自怨自艾起来。
季挽歌有些心累,但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和皇兄都未曾怪过母妃,这不是你的错。”
深陷在宫墙之中的女人,哪有安然无恙的,母妃能将他们养大,就已经很不错了,除了情绪偶尔会低落之外。
她是很喜欢母妃的。
哪有孩子不爱父母的呢。
因皇兄体弱多病身子虚弱,需要人照顾所以父皇就一直没有在外给皇兄赐予府邸,皇兄也一直在母妃的未央宫居住。
刚走进去,一股药香就扑面而来。
“咳!咳咳!”
熟悉的咳嗦声,回荡在季挽歌的耳边,她鼻子一酸,忍住心中的酸楚,走了进去。
淑妃早就迫不及待的快步走过守在皇兄床前,担忧的说道:“怎么这次咳嗦的这么严重。”
季挽歌从小就有一种能力。
只要让人感到脸疼,那个人就会说实话。
可身为皇家公主最忌讳怪力乱神之事,于是她一直秉承着温婉贤淑的性子。
直到谈婚论嫁那日。
她知晓了青梅竹马的背叛。
第一次在母妃面前动用了这种鉴别谎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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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公主在及笄之礼当日,便可以出宫,到封赏的公主府居住。
季挽歌的及笄典礼刚结束,未婚夫沈长风就来了公主府。
他们进了屋后,沈长风也不忘奉承的说着好话,逗得母妃合不拢嘴。
“你与我们挽歌青梅竹马,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少年将军,最为相配,早些成婚是好事。”淑妃心情愉悦的说道。
他们笑着,季挽歌却笑不出来。
因为她早已知道沈长风变了心,在外还养着一个女子,只等着娶一个公主将来官路平步青云。
如今他来,不过是想毁了曾经入赘至公主府的约定,要季挽歌嫁过去。
沈长风看过来,眼里满是深情,“挽歌,我与淑妃娘娘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你嫁到护国公府更好些。”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来一只凤求凰的发簪:“你的及笄礼物。”
季挽歌没有接,转而说道:“女子一生只嫁一人,你入赘过来,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若我嫁过去,你就可以纳妾了。”
沈长风愣了一下,笑着说:“这是什么话,不管怎样我都是只爱你一个人的,挽歌,你多心了。”
淑妃站在中间,不知所措。
她只能劝道:“挽歌你怎么了,长风对你情深义重,不会背叛,入赘和娶妻倒没什么不同的。”
沈长风应和:“可不是,今日怎么会如此怀疑我?”
“我再问你!” 季挽歌打断了他的话:“你确定永不纳妾?”
“当然......”
啪——
话未说完,季挽歌就一巴掌打了上去。
震惊了所有人。
沈长风脸被打的偏向了一边,疼痛感从脸上传来,他嘴里不受控制的说道:“我当然不会只喜欢你一个,芸儿就不会跟你一样无理取闹。”
季挽歌有一个秘密,说起来很离谱。
从她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能力。
那就是只要让人感到脸疼,那个人就会说实话。
起初她也不信,可直到她用这个能力在母妃宫内找到了许多眼线,让母妃一直安然无恙存活至今,她也便信了。
因为顺着那些人的实话,找到了许多与之相对的证据。
如今正是她的婚姻大事,不得马虎,她季挽歌眼里也容不得沙子。
要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要么这辈子都不嫁。
淑妃娘娘愣住了。
她清晰的记得,这是季挽歌的鉴别谎言的能力。
当下便知晓,这个沈长风,当真是不喜自家姑娘的。
沈长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慌张的为自己辩解:“不是这样的挽歌,我那是气话,你刚刚突然打了我一巴掌我一时愤怒这才口无遮拦。”
“我们十多年的情分,我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他慌忙握紧季挽歌的手认真的说道:“你知道的,我这一生只爱你,也只会爱你一个。”
季挽歌冷笑一声,她确信自己没听错:“你看我信吗?芸儿是谁?你背着我养外室?”
“她不过是......”
啪的一声!
沈长风的耳畔阵阵轰鸣,不受控制的用厌恶的语气说道:“什么外室,芸儿是要跟你一起过门的妾氏!”
脸上的阵痛渐渐消退,沈长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慌张的去看向季挽歌。
啪的一声,巴掌再次落下,季挽歌顶着红红的眼睛质问:“妾氏,我好歹是公主?你要妾氏跟我一起进门,沈长风你安的什么心!”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夫,所以对沈长风总是特别的,好在对方不辜负她的期望,一直也将她放在心尖尖上。
但如今看来,却都是假的!
这是她再一次庆幸自己拥有这种鉴别谎言的能力!
淑妃娘娘在一旁脸彻底黑了下去,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沈长风想捂住自己的嘴,却依旧不受控制的出声:“公主怎么了?还不是要嫁给我,妻为夫纲,我不过就是要纳妾,你急什么!”
季挽歌瞬间暴怒,抬起手又要给他一巴掌,却被对方迅速紧紧握住,她挣脱半天没挣脱开,冷声说道:“放开!我们一起去宫内取消婚约,本公主绝对不用别人用过的垃圾!”
她真的泛恶心了,一边在她面前装纯情一边跟着别的女人孟浪,恶心至极!
淑妃紧张的说道:“沈长风!你赶紧松手,不然本宫就告诉皇上了。”
沈长风虽然震惊自己竟然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他索性就不装了:“告诉皇上?如果我没记错,淑妃娘娘已经有半年没侍寝了吧?”
“如果不是沾着自己女儿的光,估计都见不到皇上。”
“哦对了,还有你那个病恹恹的儿子,这辈子都当不得大任的废物。”
“沈长风!”季挽歌咬牙警告一声,眸中满是愤怒,她没想到这人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诋毁,一点面子都不给。
也对都能想出妾氏跟公主同一天进门的男人,怎么会尊重人呢。
“来人,拖出去,赐死。”
平静无波的话语从父皇口中说出。
季挽歌身边的太监瞬间就被候在一旁的带刀侍卫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结局。
他死了,父皇便不会追究其他人受贿的事情,自然无人求情。
“挽歌。”父皇终于正视起了她:“平日里你一副柔弱可期的样子,今日倒是父皇第一次见你如此强硬。”
“回父皇,女儿只是不想蹉跎一生最后抑郁而终。”季挽歌低下了头闷声说道。
及笄之礼前夕,她亲眼所见沈长风带着其他女子在街六巷的宅院走出,也亲耳听到那女子亲切的唤沈长风为夫君,那一刻她天都塌了。
本以为只是圈养在府外见不得光的外室,今日仔细问过才知道,竟然是要跟自己一起过门的妾氏。
这样一个不尊重她,不理解她,甚至将她当做一个可利用物件的男人,怎配她托付终生。
等了许久,她才等到父皇的回应。
“三年时间如果你真的查出了沈长风不配为护国公府世子,不配为朕寄予厚望的少将军,那婚约可以换个人。”父皇像是沉思良久得出的决定。
“护国公府,也不只有他一个孩子,你是必须要嫁进护国公府的。”
“挽歌,你得明白,朕如今尚未嫁人的公主只有你一个,你其他的妹妹年龄太小。”
父皇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婚期可以推迟三年,但你就不要再闹了,父皇为你着想,你也该理解父皇才是。”
显然,他打心里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可能扳倒沈长风的,少年英才怎么会是一个女子三年时间就能将其毁于一旦的。
而给季挽歌三年时间,也仅仅是因为沈长风真的藐视了皇权,需要给一个教训罢了。
她低垂着头,最终还是跪下谢恩:“谢父皇成全。”
婚约延期是好事,毕竟三年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足够发生许多事情了。
‘护国公用一身功勋找先皇换的婚约圣旨。’
‘求皇室一女与他后代喜结良缘。’
‘朕如今待字闺中的公主只有你一个。’
‘你是必须要嫁进护国公府的,无论那人是不是沈长风。’
季挽歌回首望宫墙,一眼都看不到头。
周围禁卫森严,寂静无比,一旁捧着圣旨的太监带着一队人匆匆走出宫门,去护国公府宣读圣旨。
守在宫门口的季白眼神澄澈,不解的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怀里还抱着当时她去街六巷给他买的桃花酥。
“小公主?”他疑惑的问道:“今天还去买桃花酥吗?”
季挽歌回过神来,她突然想到今天一早就说好了,要带季白去买桃花酥的,因为这东西不仅她的皇兄爱吃,她的母妃爱吃,就连季白都喜欢。
也因为如此,好不容易可以出宫那日,却在街六巷看见那样一幕,让她彻底醒悟为什么她要去赌一个男人的良心过一辈子?
为什么她自己的人生不能自己掌握。
季挽歌想着,就抢过了季白手中最后一个桃花酥咬了一口,咀嚼了半晌:“挺甜的。”
还是有很多人在意她的,也有很多人值得她去保护的。
季白愣了一下,只能委屈巴巴的瞧着她手里那个被咬一口的桃花酥,想要又不敢要,只能默默搓手手,凑近鼻子前闻一闻残留的味道。
她轻笑一声:“一会让你吃个够怎么样?”
“我只要你那个。”季白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道。
季挽歌一愣,看着手里的桃花酥笑着说道:“我吃过了。”
下一秒手中的桃花酥被一只大手抢走了,然后她就瞧见季白将这半个桃花酥塞进嘴里,囫囵吞枣搬就咽了下去。
“好吃。”季白口齿不清的说道,眼中一片天真无邪。
“别噎着啊。”季挽歌顺了顺他的毛,叹息一声。
她还是个孩子呢,就要哄孩子了,要不是瞧着养眼当初也不会捡个人回来。
但是相处久了,也算是半个亲人了。
答应了人的事就要做到,季挽歌当下就带着季白去了街六巷。
这里是皇城内偏一些的街道,但因寂静悠闲的氛围,一些达官贵人都喜欢在这处购置一些宅院小憩,但多数都是做工的工人或者商户在这里租借房产。
季挽歌穿过了几个巷口才到平时内经常去的那家桃花酥。
是一个年迈的老者带着孙儿在街角摆摊的,他家的最好吃了。
“老板,来五包桃花酥。”季挽歌将铜钱递了过去,笑着说道。
季白眼巴巴的站在她的身后,盯着老者新出炉的那一份。
“可能是这药太苦了吧。”季锦宸轻咳了两声,撑着单薄的身子又躺了回去,柔和的目光落在季挽歌的身上扯出一抹笑。
“及笄之礼可还顺利?你和沈长风的婚事也该定下日子了,这样皇兄心愿也了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长辈会觉得嫁了人,娶了妻之后日子就会好过了。
而皇兄身子骨弱常年卧病在床,那些消息自然是不敢叫他知道的。
母妃是这样想的,但是季挽歌不会。
她想,她必须让皇兄让母妃认清现实了。
“沈长风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他本身就瞧不起我们。”季挽歌深吸口气,握住了母妃要拦住她的手,将事情娓娓道来:“他私下在外养了个女人,还要同一天跟我一起入府。”
“甚至在今日还意图毁我清白,他想借着我公主的身份让他的官途顺遂,却不懂得如何尊重我,理解我。”
“什么!”季锦宸急了,他剧烈的咳嗦了两声情绪有些激动。
季挽歌担忧的上前扶着皇兄,嘴上却依旧不停:“我刚刚在街六巷买桃花酥的时候见过那个芸娘了,是个心思多的,知道我的身份还想要踩在我的头上。”
“不过被我教训了一顿,估计回去也得朝沈长风告状,但依照沈长风的性子估计也只会来找我兴师问罪才是。”
她话落见皇兄咳嗦的厉害,将一旁桌上的汤药拿了过来,用嘴抿了一口,察觉没什么问题就递给了皇兄:“将药喝了吧,再苦的药也要咽下去才是。”
“只有病好了,才能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我们偏安一偶,从不惹是生非,可是他们偏偏要利用我们,利用完不说还嫌弃我们没用不听话,这叫什么道理。”季挽歌不满的说道。
她今天的话有点多,将这十六年的委屈都宣泄了出来。
“挽歌,只要你们平安就好,母妃不想让你们这么辛苦。”淑妃神情忧虑的说道,她本是罪臣之女,如今能安然在宫内活着,已经是很好了。
只要自己一双儿女能一辈子平平安安,她就知足了。
“可是你不去找人,人就回来找你啊。”季挽歌反驳道:“母妃,你就是太软弱了,她们都觉得你好欺负,从前你让我避其锋芒既可以保我们全家安然无恙。”
“但现在看来不是的,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他们就得寸进尺。”
“况且,我已经答应父皇了,三年内必须要沈长风倒台。”季挽歌沉思片刻:“我的能力你们是知道的,没道理差不到他犯罪的证据。”
“挽歌。”季锦宸喝了药,脸色好转了一些:“也许可以从贤妃那里下手,她是护国公的亲妹妹,沈长风的亲姑姑。”
“定会知道不少东西,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撕破脸。”
他是理解自己的妹妹的,毕竟在母妃看不到的地方,他也没少受人鄙夷。
季挽歌知道,皇兄虽然常年卧病在床,却一直不甘如此,因此闲暇时候,母妃总是会找一些书籍供他观看。
有时候好转了,下地也会抄写诗文。
她的皇兄本该是风光霁月的样子,如今却被病魔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皇兄......”
季挽歌话刚出口,外面一个宫女匆匆赶了过来焦急的说道:“淑妃娘娘不好了,贤妃她......她带了一堆人过来将季白给带走了!说是要为自己的侄子出气呢!”
“以贤妃娘娘的性子,季白不死也残啊!”
季挽歌闻言气的将药碗咣当一声放在了桌上!
“母妃,皇兄,你们可是瞧见了,我们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反倒还找起我们了?我差点被那沈长风毁了,身为本公主的贴身侍卫还不能救我了是吗!”她眸中盛满怒气:“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气得直接就要冲出去,却被淑妃拦住:“去找你父皇吧,母妃去拖延时间,贤妃圣眷正浓,背后又有护国公府,你贸然前去母妃担心你。”
季锦宸起身,靠在软垫上,他摇了摇头:“母妃你去找父皇,挽歌到底是父皇的女儿,但你不一样。”
本朝因为上次巫蛊之祸废后,便在未立后,甚至连贵妃都没有,父皇后宫最高位,只有贤良淑德四妃。
贤妃为首,拥有协理六宫之权,要是母妃去了贤妃有一万个理由处置母妃。
但是季挽歌就不一样了,她到底是皇上唯一成年尚且在皇城内的女儿,算是长女了,贤妃不敢怎么样的。
“可母妃,母妃已经半年没去了。”淑妃眸中有些胆怯。
季锦宸忍不住咳嗦了两声:“母妃你如实相告便好,这件事我们占理。”
“皇兄说得对。”季挽歌表示赞同。
“你竟然也会喜欢市井小人喜欢的东西,真是稀奇。”
一道婉约悠长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季挽歌偏头,神色一怔,在她旁边所走过来的人就是当时她看见的,称呼沈长风为夫君的女人。
从沈长风的口中听闻,她应该是叫芸儿,长得清秀可人的模样,眉眼间却带着一股子魅意。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真的有胆子无名无分的就跟着男子住在一起。
季挽歌撇过一眼,并未回应。
她记得只有自己偷偷瞧过芸儿一眼,但从未与人正面见过。
这一刻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到底是因为这个人。
她才看清沈长风到底有多么的混蛋。
“您的桃花酥好了。”老者将新鲜出炉的桃花酥装了五包,递给了季挽歌。
季挽歌刚要拿走,却被芸娘抢先一步拿在了手中。
“姑娘,这是这位姑娘要的,您要是想吃,我可以再给您做一份。”老者讪讪的说道,他有些不开心。
“是吗?”芸娘眸中惊讶,装模作样的捂住了嘴:“你这样富贵的出身,连夫君纳妾都容不下的妒妇,竟然也会吃街角的小吃?”
“我还以为你只吃山珍海味,琼浆玉露呢。”
路过的人大多数都是知道芸娘的情况的,他们听到过芸娘与沈长风互称夫君娘子,还以为他们是夫妻。
所以他们不明情况,只知道抓住想听的重点,听到季挽歌容纳不下夫君的妾氏就对其指指点点的。
“长得挺干净漂亮的人,怎么连夫君纳妾都容不下。”
“是啊,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她怎么这么小心眼。”
“娶了这样的女人可到倒大霉了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芸娘这才心满意足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拿了你的桃花酥,毕竟我以为你这种出身高贵人,是不喜欢这种廉价的东西的。”
“这不,我还以为这个是做给我的呢。”
季挽歌收敛了笑容,静静的注视着面前这个已经骑到她头上的女人,是谁给她的勇气,是沈长风吗?
她伸出手:“那你还我就是了。”
她还要跟母妃入宫去看皇兄,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随后她就瞧见,芸娘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将手中的桃花酥刚要放在她手上的时候,突然松开了手。
啪嗒一声,几包桃花酥滚落了一地,沾染了许多泥土。
芸娘对此还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道:“不好意思啊,没拿好。”
“你不会介意吧,你不会真的跟我说的那样小气,不过也是一个连夫君妾氏都容不下的人,怎么不会怪罪我如此的不小心呢。”
她装模作样的行礼道歉:“求求您千万别怪我,不过就是五包桃花酥罢了,我陪您就是了。”
身旁观看的人看不过去了,纷纷指责季挽歌的行为,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你别给她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是啊,这种小心眼的女人,你跟她道歉干什么啊。”
“就算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这种妒妇就应该这样!”
“芸娘你不用道歉,有我们给你撑腰,她还能反了天不成!”一个认识芸娘的人仗义执言。
砰的一声——!
说话的人倒飞了出去!
原因是站在季挽歌身后的季白终于忍不住了。
她拦都拦不住,人就直接就冲了过去给了那个欠嘴的人一拳,甚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直接将人给打飞了。
眼看着季白又要去打其他人,季挽歌赶紧过去拽住了他的手劝说道:“好了好了,咱不跟小人一般见识,消消气哈。”
她都没怎么生气,季白却先控制不住了。
见人被拦住,那些被吓住的路人立马壮了胆子恼羞成怒:“你怎么让你的侍从打人呢!”
“就是我们去报官!你打人!”
“你这种泼妇应该被休了才是,你怎么配有男人的?”
季白眼底一沉,蹭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了匕首对着这些人就又冲了过去,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在这些之中乱窜。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眼瞧着就要抹掉一个人的脖子了,季挽歌瞅准时机瞬间将人推走,这才免了血腥的场面。
她无奈的将季白手中的匕首抽走:“我明明都给你收走了,你从哪又弄出来了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暴力。
“他们欺负你。”季白沉默半晌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季挽歌扫了一眼那些吓得不敢动弹的人,云淡风轻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些听风就是雨的人罢了。”
“你要真打,应该从根源解决啊。”
听见这话的芸娘下意识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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