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厉景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月光不念我苏念厉景深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厉景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术第三天的时候,苏念终于转醒了。她顺利渡过了危险期,一个星期左右已经各项指标都稳定了下来,从而转入普通病房。人虽然平安地活了下来,但是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了。苏念看着镜子中那张面目可怖的脸,眸光充满了黯淡之色,就连身上都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从外面回来的傅如渊,推开病房门就看见她黯然神伤,眺望着窗外的景色。他扬起笑容,故作轻快地唤道:“念念,今天的天气风和日丽,是个好兆头,所以手术一定会顺利的。”她正安静地盯着手机上,那张之前预订会目的地江北,却去不了的机票。闻声,苏念眸中的黯淡褪去,点了点头附和。“是啊,离见到外面的阳光不远了。”因为脸被毁容了,为了苏念不被别人异样的眼光看待,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就直接转入的单人间。很快医师来查房,并...
《月光不念我苏念厉景深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手术第三天的时候,苏念终于转醒了。
她顺利渡过了危险期,一个星期左右已经各项指标都稳定了下来,从而转入普通病房。
人虽然平安地活了下来,但是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了。
苏念看着镜子中那张面目可怖的脸,眸光充满了黯淡之色,就连身上都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从外面回来的傅如渊,推开病房门就看见她黯然神伤,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他扬起笑容,故作轻快地唤道:
“念念,今天的天气风和日丽,是个好兆头,所以手术一定会顺利的。”
她正安静地盯着手机上,那张之前预订会目的地江北,却去不了的机票。
闻声,苏念眸中的黯淡褪去,点了点头附和。
“是啊,离见到外面的阳光不远了。”
因为脸被毁容了,为了苏念不被别人异样的眼光看待,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就直接转入的单人间。
很快医师来查房,并开始嘱咐着:
“苏念,将于十点十分进行面部组织修复手术,这是手术注意事项单。”
“依照你丈夫的要求,整容所需要用到的材料将是最好的,将会让你的修复手术达到最理想的状态。”
苏念看完就在手术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儿会有人来接你进手术室。”
医生接过单子转身离开。
苏念从包里拿出银行卡递到傅如渊的手里,“拿这个去缴费吧。”
之前她做手术的钱都是傅如渊帮忙垫付的,她不可能再让他垫付了。
傅如渊摇摇头,推拒了回去,“你的钱都是存的定期,提前取出来就没有利息了,不划算。”
“更何况我已经去把钱都交了,你就不用操心了,放松心情,安心手术就好。”
苏念愣神了一下,真挚地感谢道:
“傅如渊,谢谢你,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手术十分顺利,术后的伤口也恢复得极好。
一周后,医生护士来到病房,看着全脸缠绕着纱布的苏念,笑容和煦地提醒一下。
“今天是拆纱布的时间,你准备好了吗?”
苏念淡淡地点头,握紧了拳头。
随着医生的动作,纱布被揭下,一张全新陌生的容貌展现在众人眼前。
苏念有些局促,将目光投向傅如渊,小心翼翼地试探问:
“怎么样了?”
傅如渊回过神来,眼眶中顿时觉得泛起一股热意,连忙将镜子拿给她,“漂亮的。”
她接过镜子,看着里面那张陌生脸庞,虽然还有些肿胀和没有恢复的血线,却已见貌美倾城。
比自己原来的容貌更多了几分清冷感。
医生十分满意,“看来恢复的预期还要好,收拾收拾今天就能出院了。”
“谢谢医生。”两人异口同声地道谢着。
医生摆了摆手,随即离开病房。
苏念神色复杂,眸中有欣喜,有转瞬即逝的一丝遗憾与落寞,喃喃自语。
“既然是张新面孔,那我就换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
傅如渊展颜一笑,“好,我都支持你。”
于是,傅如渊按照她的意思,对外人放出消息,宣称苏念已经死了。
而她则去改了户口,重新拍证件照,改名为宋明珠。
我有明珠洁无瑕,心如明镜照莲花。
那是她自始至终的向往。
苏念没错过他眼里那转瞬即逝的慌张,还有一丝丝贪恋。
她心下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只能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被厉景深察觉出来什么不对。
她被厉景深扶稳身形站好,又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下系在她的腰上。
以此遮挡住刚才因猛力撕扯下,裙叉位置又变大了,隐隐有走光的趋势。
“宋小姐,你没事吧?”
不知为何,看到宋明珠差点受伤,他就觉得有刹那的心慌,生怕她受点什么伤害。
同时,心底还有一股莫名的火气在不断翻腾。
他关切的声音让苏念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她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不属于自己的幻想呢?
她敛了敛心神,对厉景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厉景深转头瞥了一眼简娇娇,便把视线落在小袁总的身上,脸色冷沉。
“主人都还在身边,就敢随意伸爪子,小袁总别舍不得,这爪子长了该剪就得剪。”
“否则伤了人,遭殃的还是主人。”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听这话自是都明白过来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了。
有人低头暗笑私语的声音,让小袁总也微微变了脸色,强撑笑意附和。
“厉总说得对。”
随即,厉景深便不再看简娇娇难看的脸色,带着苏念离开了宴会。
…
夜宴过后,厉景深就鬼使神差的将苏念调到了自己身边当助理。
早上姗姗来迟的厉景深坐在办公室里,刚想打电话叫齐铭去帮自己买份早餐,就发现她拎着外卖走了进来,放在自己的桌上。
“厉总,这是早餐,温度合适,你现在吃正合适不会太烫。”
齐铭一边说着,一边将里面的粥拿出来,是小米南瓜粥,并去接好水将一颗胃药放在他面前。
“厉总,喝粥前先把这颗胃药吃了,昨晚上应酬喝那么多酒,胃应该不舒服了。”
厉景深看着那颗包装边缘,被修剪成圆弧的形状,手指不经意间细细多摩挲了几下。
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回忆。
从前苏念也会如此,他总是笑她女人家心思。
“苏念你很无聊吗,还要把它边缘修圆了。”
苏念只是温润地笑,“这样你放在包里带着的时候,就不会划伤手了。”
粥是他最喜欢的那家,浓厚的米香唇齿留香,每次晚上应酬后,苏念早上都会给他熬好小米南瓜粥。
浓稠清香的口感,加上南瓜的微甜,喝到胃里会很舒服,他每次都会忍不住多喝一碗。
厉景深似是被勾起了回忆,随口问了一句。
“齐铭,你是什么时候准备早餐的。”
“就你来公司的十分钟前,宋明珠提醒我给你准备好早餐。”
“也是她说的这家粥味道不错,小米南瓜粥早上喝更养胃。”
“对了,那个胃药也是宋明珠给我的,让你吃饭前吃了不会胃疼。”
齐铭的话让厉景深喝粥的动作霎时一顿,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厉景深月底最忙的时候都会加班到很晚,齐铭每天都会用保温杯,在他的办公桌上放上一壶补气养肝的茶水,还有一包艾草包,提醒他下班回家泡个热水脚,放松精神睡个好觉。
后来,他发现这些都是宋明珠每天提醒齐铭做的。
慢慢地,他下意识地开始关注起宋明珠的一举一动。
却从无意中发现了她的字迹,说话时的一些小动作,饮食习惯,都充满了她的影子。
那些如此相似的细枝末节,让厉景深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她。
工作时,他的目光也总是飘忽不定,瞥向一旁正在记录苏念的身上。
迟来的江沁雪倚靠在门边,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
“厉总,你在看什么呢?不能大大方方的看?”
她的一句话,瞬间让整个办公室变得鸦雀无声,仿若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自从江沁雪搬走之后,她只对他解释了同一屋檐下住不惯。
二人的关系仿佛游离在了情欲之外,只剩下利益牵连。
可明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实际行动,江沁雪的关怀短信还是一日三遍地发。
恰如她的表演型人格。
厉景深被江沁雪当场抓包,只是轻蹙起眉头,并没有打算理睬江沁雪的意思。
他拨开江沁雪,径自朝苏念走过去。
“宋明珠,我有事要跟你谈,闲杂人等回避。”
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被他拉下,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苏念眉头一皱,难道他看出来什么了?
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厉总。”
斜阳恰好穿透明晰的玻璃,映照在她的侧颜上,另一半隐没在阴影里,显得不太真切。
厉景深一步步逼近她,红着眼质问:
“我总感觉,你身上有秘密,有我看不穿的秘密。”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忍不住用手指描摹过她的眉眼。
苏念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说不动容是假的,她爱了三年的男人,刻进骨髓,在她的面前落泪。
怎么可能不动心忍性?
可他们之间已经改变了太多,容貌会改,习惯会改,爱的人也会改。
唯一不变的那双浅褐色眼瞳,仿佛已经蹉跎了太久的情爱和时光。
厉景深心中此刻有极为强烈的预感。
她就是自己的苏念。
“告诉我,你是念念,对吗?”
厉景深紧紧盯着她的神情,她终于流露出一丝不自然,耳垂不自觉变得通红。
这一点更让厉景深笃定,从前苏念每每面对他紧张时,耳垂总会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眼看着真相即将呼之欲出,这时候,江沁雪忽然推门走了进来,想要拽走厉景深。
她牵紧他的手,有些不屑地睨了苏念一眼。
“景深,你别忘了,现在谁才是你的女朋友。”
可是这一次,厉景深没有再迁就她。
他的眼神变得局限,只容得下眼前这个叫宋明珠的女人。
江沁雪死死咬唇,她侵吞整个桐融的计划还未实现,绝不可能允许厉景深身边被其他女人占领。
即使从厉景深的别墅暂时搬走,也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已。
厉景深依然固执地问,“你到底是不是苏念?”
江沁雪有些恼羞成怒,“厉景深,我劝你适可而止,当着我的面就敢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她怒不可遏,上前用了十足的力气一巴掌扇在苏念的脸上,就将苏念嘴角打破,渗出血迹。
随即,趁其不备抬腿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
只听得嗡的一声,苏念的世界从耳鸣归于一片静止。
她突然感到心脏要停止跳动了,撕裂般的疼痛传来。
身体明明直直坠落在地上,却感受不到自己的重量,像一片羽毛落入水面。
温柔的窒息的痛苦的回忆全部如潮水般袭来,她用力的挣扎,却无法呼吸。
耳边只有厉景深的嘶吼,和一群人手慢脚乱打120的声音。
医院抢救室内,苏念从前的主治医师恰好值班。
他惊愕地看着浑身青紫,嘴角流血的苏念。
“她怎么又来了?她车祸之后心脏受损,不能受刺激,到底是谁把她打成这样?”
厉景深呆愣住了,茫然地看着医生们将苏念推进抢救室。
至此,真相终于大白。
厉景深终于确认了她的真实身份,深深跪在地上,懊恼不已。
他终于明白那些似曾相识的细枝末节不是他的错觉,那些习惯无可代替,分明是他最最熟悉的爱人的体温。
这些日子,他的苏念明明就在他身边,他却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她宁愿假死,也不愿意再用回原来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爱他。
原来,她曾经那样纠结又痛苦地爱着。
三年又六个月,她只等着自己那句愿意。
厉景深紧紧抱着苏念脏污的外套,忽然握住一个冰凉的物件。
颤抖着打开掌心,竟然是那枚她为自己求来的如意锁。
念念,我的念念。
求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安然无恙。
我什么也不要了,不求你原谅我,但求你活过来,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
两个月后,巴黎的疗养院。
苏念第二次大难不死,在傅如渊的搀扶下,恢复健康走出了医院。
阳光很好,风过林梢,与在熟悉的城市里压抑的氛围分外不同。
听说,厉景深的公司被江沁雪已经逐渐架空,他每日沉浮在和这个旧爱的博弈里,疲惫不堪。
他曾经不止一次找过苏念,苦苦哀求。
“念念,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了吗?”
而苏念只是摇了摇头告诉他。
“你有更应该去做的事,以你的能力去力挽狂澜,一定还来得及,我相信你。”
“至于我,请不要再来找我。”
“厉景深,我们的爱已尽了。”
苏念看向他消瘦的身影,那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厉景深身上的一个词,失魂落魄。
原来,同一个词,也是有程度高低的。
厉景深的失魂落魄,行走间轻重不稳。
她的失魂落魄,是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那时已如行尸走肉,哪里还有魂魄。
她累了,这一世,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纠葛。
这辈子,她迁就了别人二十多年,也该为自己好好活一次了。
苏念出院后,对傅如渊提议:
“还记得那张过期的机票吗?”
“记得。”
她轻轻勾唇,“我们都抛下过去,试着重新开始吧。”
傅如渊心头微热,主动握紧了她的手。
“好,我愿意一试。”
二人就此一起出国,共同生活。
淡如水的情谊,细水流深,比起情深不寿,更足以消磨余下的人生。
而逝去的爱,如今早已化为月光,在汨汨星河中埋葬着它的赧颜。
-END-
昏睡一夜过后,厉景深只觉得头疼欲裂。
念及昨夜婚礼上的情状,还是忍不住浮起冷笑。
他再一次尝试联系苏念,这次,他换了个号码打了过去。
依然是无人接听。
厉景深索性直接给她语音留言。
“苏念,你玩真的?”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猩红的眸,咬牙道:
“既然如此,这辈子,你死也别死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
厉景深挂断电话,打开消息页面,一个熟悉的头像映入眼帘。
他心头顿时一紧,竟然是江沁雪发来的消息。
景深,我回国了,八点就到浦东机场。
沁雪……江沁雪?!
厉景深霎时怔愣,心里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握着手机的手指也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倏尔,后知后觉般嘴角勾起一个无声的笑容。
他与江沁雪是青梅竹马,犹记得小时候,这个邻家妹妹和他是别墅区的邻居,生得极为玉雪可爱。
二人家境相近,年龄相仿,小江沁雪喜欢整天跟在他后面,喊他“景深哥哥。”
她被别的小孩欺负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出去保护她,就仿若是她的小骑士般。
直到高中时,江沁雪主动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他们也就水到渠成谈起了恋爱。
由于俊男靓女颜值十分养眼,再加上综合各项成绩也都十分优异,成了学校人人艳羡的一对金童玉女。
后来高考结束,江沁雪家搬走,跟着他的父母远赴欧洲,向他提出了分手。
厉景深感到背叛,难以接受。
可无论他如何祈求江沁雪,告诉她自己可以等她,也不怕跨国恋。
江沁雪只是无情的推开他,连最后一个拥抱也不留给他,甚至告诉他。
她厌倦了,已经不喜欢他了。
刚开始,厉景深是不信的,每天不厌其烦跟她发消息,可是却一个字都回复都没有得到过。
后来,他自暴自弃,性情大变,一心扑在了继承来的家族企业上。
直到遇见苏念,这个长得神似江沁雪的替身,却比江沁雪更温柔。
他深陷其中,无可救药。
如今,正主竟然主动联系自己,他的心不受控制砰砰直跳。
他有太多疑问想要倾诉,太多不解亟待回答。
江沁雪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联系自己,意味着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她一定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不得不回避着自己。
厉景深特意去花店包了一束白玫瑰,是江沁雪从前最喜欢的花。
他站在机场的接机口,时不时看看腕表上的时间,焦急不已。
十年未见,他第一次觉得时间竟然过得这般缓慢。
忽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抹俏丽明艳的身影时,瞬间怔住了。
江沁雪法式波浪大卷发披散于身后,一袭水蓝色长裙,衬得她端庄却又不失明媚张扬。
尤其那双眼眸,褪去了少女时的稚嫩与青涩,反而更加灵动与成熟,令人心神摇曳。
两人视线对上的刹那,女人漾开一抹温和的笑容,眉眼轻弯。
“景深,你还是没变样啊。”
厉景深快步跑上前轻轻将她搂进怀里,贪婪的享受着独属于记忆里的感受。
他嗓音略有些颤抖,“沁雪,你终于回来了。”
到底不再是十八岁,稍稍恢复理智后。
他沉声质问:“这么多年为什么一个消息也没有?”
江沁雪目露愧疚,“对不起,景深,当年被迫跟你分手,实在是担心你会被我拖累。”
“当时我家里濒临破产,于你不过是一个累赘,而且我年少要强,并不想让你看见我狼狈的模样。”
“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我也能够独当一面,与你并肩前行。”
多年求而不得的答案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他忽然喉头酸涩。
“沁雪,你怎么那么傻?你明知道我能够帮助你渡过难关,却硬生生分别了这么多年。”
江沁雪羞笑了笑,“景深,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是只能靠男人才能撑起家族重担。”
如此亲昵熟悉的动作,让他仿若回到了年少时的那段热恋。
她欢喜的将花从厉景深的手里接过,主动挽上他的手臂,朝外走去。
“你的住处我都安排好了,就在我住的西郊别墅,这样咱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江沁雪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伸手搂住他精壮的腰身,“好啊,都听你的。”
居然敢对他食言。
明明说好要陪自己过二十八岁生日的,还有未来的三十岁,六十岁,直到彼此生命的尽头。
望着散场后清冷空荡的宴会,厉景深骤然发疯似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打翻。
“砰”的一声巨大的碎响。
碎裂的玻璃溅在手上,血珠渗出也浑然不觉。
第二天,他一夜未眠,出现在公司时,却听到了员工们的私语。
“诶,你们看朋友圈没,苏特助居然要结婚了。”
“啊!还真是呀,就是这男的长得不咋样,配苏特助差远了。”
“这男人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了,白瞎了苏特助那张脸。”
“对了,苏特助结婚你们去不去啊?”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震得他耳膜生疼,就连呼吸都变得紊乱。
他脚步虚浮,回到办公室,打电话叫人去查。
“给你十分钟,我要苏念未婚夫的全部资料!”
结果却得知了他们正在品海楼酒店,举办婚礼的消息。
厉景深只觉得大脑轰的坍塌一片。
“啪”的一声合上电脑,拿起车钥匙就去地下室开车,朝着手机上发来的定位疾驰而去。
户外婚礼现场布置的极为简单,没有繁杂的过程。
苏念和傅如渊各自感谢了亲朋好友,在大家的见证下交换了婚戒。
厉景深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生生刺痛了她的双眼。
苏念的视野里闯入跌跌撞撞的他时,微微抿唇。
厉景深瞥了眼两人紧牵的手,咬牙切齿道:
“你玩得挺上瘾的,到底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苏念似早有预料她会不相信,拿出揣在兜里的两个小红本,翻开里面给他看个真切。
她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厉总,合法的。”
随后顿了顿,嗓音幽幽,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你。”
厉景深踉跄着后退了半步,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就因为自己不肯跟她结婚,所以就随便找了个人结婚,是为了告诉他,自己满足不了她的愿望,有的是其他人愿意吗?
这样一个男人,明明一点都配不上她,她为什么要糟践自己?
看到结婚证上的红印章,以及上面的日期时,厉景深终于明白这不是演戏。
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笃定苏念根本不会离开自己。
他讥诮地勾了勾唇:“苏念,你真是重诺之人。”
“昨天也不见你记性这般好。”
苏念当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无非是在提醒她,昨天是他二十八岁的生日。
可她失约了,失了曾经对他的承诺。
那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可能忘记。
只是他的身边那么多人为他庆祝,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又没什么。
更何况他早就不需要自己了,不是吗?
她不动声色,“厉总,人难免有记性开小差的时候。”
“再者,一些没必要的习惯,没必要的人,是该慢慢戒掉了。”
厉景深攥紧了手指,因为用力指甲将掌心戳得生疼,关节微微泛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景深终于讪笑一声。
他从桌上拿起高脚杯,倒满一杯红酒,朝她举杯。
他来时穿着一身深咖色的高定西装,气场倨傲,轻而易举吸引全场人的目光。
“忘了恭喜你,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他又敬了傅如渊一杯。
声音压得极低。
“我玩过三年的女人,早就腻味的不能再腻味了,现在从良跟你结了婚,挺好的。”
“对了……你知道你老婆,以前在天上人间是干什么的吗?”
声音逐渐放大,满座哗然。
厉景深却似乎达成了目的,大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高脚杯被狠狠摔碎在地上,激起一片破碎的酒红。
“喜酒我也喝了,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苏念看向傅如渊,终是垂眸,“厉总他喝多了,状态有些不对,你别生气。”
“毕竟是我前上司。”
傅如渊善解人意地摇了摇头,“没事,我不在意的,你过去送送吧。”
苏念走出来时,天空下起了鹅毛细雪,昏黄的路灯都笼罩在一片雪雾中。
她与厉景深初遇亦是这样一个初雪纷飞的良夜。
他捧起了破碎的她,又亲手打碎,碾入尘泥。
她追出来,看到厉景深脱掉了西装外套,漫无目的地在马路边瞎逛。
苏念刚要跟上去,怕他出事,喉头的称呼犹豫着哽住。
远远的,厉景深瞥到司机停在了马路对面,准备直接过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卡车正朝他冲了过去。
苏念心头一震,疾步冲上前喊:
“景深,小心!”
声音淹没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货车被这一撞击生生截停。
厉景深丝毫没有发觉,后脚上了赶来接他的商务车中。
“砰!”
苏念只觉眼前弥漫一片血红,耳边布满嘈杂,雪花落进蜿蜒的血里。
直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厉景深没有听见,醉的不省人事的他,最后的意识就是给司机打去了电话,之后沉沉睡了过去。
司机闻听撞击声,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倒在血泊中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暗道一声惋惜。
重症监护室里,苏念戴着氧气罩安静的躺在床上,各种仪器检测着她的生命体征。
医生护士看着加急出来的B超,抽血等数据资料,眉头紧锁。
“患者情况危急,需要家属签字立刻开胸手术。”
然而,苏念自幼父母双亡,没有直系亲属。
医生只好联系上了她备注丈夫的联系人。
“我来,我是她的丈夫。”
接到电话就匆匆赶来的傅如渊,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她的样子,还是震惊到无可复加。
他难以置信,昨天还在跟他举办婚礼的女人,此刻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
“患者不但大出血需要输血,而且有玻璃碎片扎在靠近心脏位置,需要做开胸手术取出来。”医生沉声说。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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