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伴随着我的疑问，特助第一个冲了上去。
“顾总！江小姐怎么了！”
顾漾舟先是低头说了句什么，语气轻微。
一转眼看到我时，立即变了脸色。
那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上一世的顾漾舟。
他充满仇恨和怨毒的眼神，我几生几世都忘不了。
顾漾舟带着怒气问特助。
“不是说了我谁都不见，带她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妈听了立马急了。
“我去问问这顾漾舟，我们林家对他可有亏欠！”
“生死关头他竟然不顾你爸的性命！”
我理解我妈的怒气，但是没必要。
我死死拦住她。
不远处的特助也竭力开口解释。
“顾总，顾太太真的有难处，您的老丈人正在监护室躺着呢。”
顾漾舟冷哼一声，像是在说：“那又怎样。”
这时顾漾舟怀里的“美娇人”睁开了眼睛。
她跟顾漾舟说话，眼神却是看向我。
“漾舟，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你快回去看看病人吧，我没事的。”
她越是如此故作坚强，顾漾舟就越心疼。
“蔓蔓，我联系了这家医院的院长，他一会儿亲自为你就诊。”
原来顾漾舟这么有人脉啊。
我的心如坠冰窟。
原来他的能力和金钱，从来都是凌驾于一切之上。
只不过都用在了江蔓身上。
我们一家子在他眼里，还不如门口要饭的。
我拉着我妈转身就走。
这地方我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
回到监护室门口，护士长立即走过来。
“病人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刚才就靠一口气吊着。”
我妈听了眼泪就下来了。
她握着护士长的手。
“感谢医院，感谢你们。”
“我老头子要不是为了那个杀千刀的……”
“怎么会碰到这种事，他也是善良。”
我妈话刚说完，顾漾舟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
“自己开车不小心，怎么还怪起别人来了。”
我一回身，迎上他的目光。
江蔓明明无事，顾漾舟看我的时候还是带着恨。
似乎江蔓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哪怕刚才江蔓在急诊只是因为低血糖头晕。
我就有罪，我就该死。
我妈激动地跑过去跟他理论。
“老头子对你不薄，我们整个林家都支持你的事业。”
“你竟然恩将仇报！”
我妈愤怒地撕扯着顾漾舟的衣领。
惹得他烦了，一用劲将我妈推倒在地，声音也冷得彻底。
“不是没死么。”
顾漾舟这句话彻底将我点燃。
纵是对我有不满，也不该当着我妈说这种话。
我妈哀嚎一声，大哭起来。
我上前抓着顾漾舟的衣领，第一次踮起脚平视他。
“姓顾的，你最好祈祷我爸没事。”
“不然你和你那不要脸的小情人，都别想好过！”
说完我狠狠推了顾漾舟一下。
自己险些没站稳 。
踉跄着指着出口。
“滚，别再出现，不然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
7
顾漾舟一脸不屑地离开了。
我知道他不在乎我会做出什么。
可他不知道，我手里全是他和白月光每日厮混的证据。
江蔓刚回国的第一天，我就察觉到不对。
顾漾舟一向沉稳镇定，那天却破天荒地红了眼角。
还是当着我的面。
接到白月光回国的消息后，顾漾舟第一时间奔向她。
我跟着他，在重逢的机场，亲眼见到顾漾舟紧紧抱着江蔓，任由她在怀里失声痛哭。
江蔓说，自己嫁了个渣男，在国外吃了好多苦，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于是顾漾舟甘愿当舔狗，想用行动化开江蔓心里的冰山。
江蔓想要什么他第一时间送到。
江蔓生病他守着，江蔓睡了他陪着。
江蔓一通电话他哪怕在出差也立即返回。
江蔓说没有安全感他就带着她出席各大场合。
公司里的人甚至以为江蔓才是顾太太。
无数人见证了他们的婚外情，到头来我才是那个外人。
可我也不是软柿子任由他捏。
我一边想着，顾漾舟总还要回这个家。
一边买通私家侦探帮我收集证据。
然后自虐式的每天看着他们出双入对，每一张照片都看过无数遍。
事到如今，我终于有勇气结束这一切。
我将我妈从地上扶起来。
“妈，别管他，这婚是肯定要离的。”
我妈瞬间瞪大眼睛。
“离婚？你们俩这么多年，怎么能离啊！”
“你爸知道了肯定不同意！”
我爸是个传统家庭出身的，对婚姻的期望比天高。
也是因为如此，他极为重视顾漾舟。
不惜用自己的工厂为他铺路。
然而被他捧到天上的好女婿。
如今将他踩到脚底。
我爸的工厂早就被顾漾舟吃干抹净，再无半点利用价值。
这跟吃绝户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我立即联系了帮我拍照的私家侦探。
“给我提供一些网媒的联系方式，有偿。”
“再找一位老成的写手，高价。”
当晚顾漾舟和江蔓的“爱恨情长”就上了热搜。
顾氏总裁在外的形象一向是沉稳顾家。
翻车后，网友们忍不住开骂。
“搞了半天是踩着老丈人上市的啊。”
“这不就是早期赘婿，还是要死不肯承认的那种。”
“好可怕啊，一边出轨一边榨干妻子家的产业，顾总也是好心计。”
那晚我的电话快被顾漾舟打爆了。
我学着顾漾舟今天对待我的方式，冷眼看着不接听。
直到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
我装作无所谓的接起。
“哪位？”
顾漾舟的怒气快要穿过话筒。
“林知许！你好手段！”
“你害我不要紧，你知不知道江蔓的名声有多重要！”
我当然知道。
女生的名声都很重要。
我和江蔓第一次见面时，是在公司十周年年会上。
顾漾舟不肯我出席将我丢在后台更衣室。
江蔓见到我时笑得一脸得意。
“听说是你先用身子勾引他，他才犯了错。”
“过后又不得不负责……”
“手段真下贱啊，林知许，就算你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他为了哄江蔓不惜污蔑我。
那时候他怎么不说女生的名声有多重要？
江蔓是女人，我也是女人。
8
顾漾舟的声音几乎是咆哮。
“林知许！你听到没！无论用什么手段，把热搜撤掉！”
他几乎是在命令我。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顾漾舟还像以前一样，对我颐指气使。
就好像我是他公司的一名员工。
不，员工都不如，我就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儡。
他让我吃避孕药我从不落下，即便我早就想要孩子。
他让我不去公司我就不去，即便我知道他们的奸情。
他大年三十去陪江蔓我当挡箭牌，他父母对我破口大骂，骂我不孝，骂我恶毒。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只觉得痛苦。
可惜我不会再听他的命令了。
“有本事你就去撤。”
“你撤多少我发多少。”
“你的那些丑闻，我一周不重样都发不完。”
顾漾舟心里明白我在说什么。
他不止出轨这一件事。
克扣工人工资，转头送给中间商当提成；盗取死对头的竞标价格，故意压低价格取胜；故意爆对家丑闻，导致对方家破人亡。
每一项拿出来都是能将顾氏集团彻底搞臭的重磅新闻。
顾漾舟救了他的白月光，却没法救自己。
……
顾家的热搜在榜整整一周后，顾氏产值缩水数倍。
我爸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怎么回事。
在我妈掐头去尾的讲述中，他终于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离就离吧，不能为了婚姻把命都搭上。”
“日子还得过。”
安顿好爸妈后，我回家收拾自己的东西。
虽然大部分个人物品都被我当掉了。
还有一些我舍不得丢弃的，我要带走。
一回到家，一股难闻的气味迎面扑来。
酒精混杂着暧昧不清的味道。
我打开顶灯，终于看清沙发上衣冠不整的两个人。
顾漾舟竟然把江蔓带到了家里。
沙发上的江蔓转醒，挑眉看着我。
“哟，女主人回来了，你不是不要顾漾舟了吗。”
“怎么，现在后悔了？”
说完又往顾漾舟的怀里钻了钻，露出花白的一条长腿。
恐怕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顾漾舟也没有了往日的“绅士”形象。
他斜睨我一眼，语气轻浮。
令我感到陌生。
“既然你不肯撤掉热搜，那就别怪我。”
“我和蔓蔓两情相悦，以后这个家，有她一份。”
我极度想笑，没想到当小三可以这么光明正大。
重点是顾漾舟还等着我接受这一切！
他当着我的面，手划过江蔓的腿。
游离着享受着，故意在我面前挑衅我。
我立即打开相机开始拍摄。
江蔓尖叫着抓起毯子裹住全身。
顾漾舟就惨了，不着片缕出现在镜头里。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顾漾舟只好抓过一旁的杯子挡在下面。
“别拍了！林知许，快关掉！”
我举着手机没停，脚步却向着门口挪去。
直到摸到适合防身的棒球杆，我才按下暂停。
顾漾舟，我要你知道。
欺负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9
我当机立断，小跑着上楼，取出我的个人物品。
包括身份证护照等重要证件。
下楼时两人已经穿了衣服。
我直接将离婚协议书摔到顾漾舟脸上。
“赶紧签了，你好娶她进门。”
江蔓的眼神明显有一丝心虚。
顾漾舟笑得很玩世不恭。
“用离婚来威胁我？你太嫩了点。”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
“属于我的，早就被我挪到了别的地方，你一分钱都别想带走。”
我早该想到的。
一个能吃绝户的男人，能指望他有什么良心。
只是心疼我爸的一片心意。
他当初接下家里濒临破产的小公司，连辆车都没有。
只能日日租车充场面。
我爸心疼他，婚前就送了他一辆豪车。
后来他就是开着那辆车去接他挚爱的白月光。
也是在那辆车上，两个人不要脸的第一次交缠在一起。
现在想来，这些没有书面公证的赠予资产，全都白给了他。
顾漾舟仰头喝掉一杯酒，摇晃着向我走来。
我握着棒球棒一点点后退。
“林知许，我以前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
“想要我签字离婚也可以，让你爸妈跪下给我和江蔓道歉。”
“你们一家子扫把星，害得我和蔓蔓这几天都没睡好。”
且不说我爸还躺在icu，顾漾舟完全将我的自尊踩在脚下。
我的怒气逐渐上升。
握着棒球棍的手越来越紧。
“道歉？除非我死了！”
我拼尽全力挥出棒球棍。
那一瞬所有的委屈和不甘一同被挥了出去。
顾漾舟本能地想要用手挡，只听见“咔”一声响。
他的小臂骨折了。
顾漾舟痛苦地哀嚎着跪在我面前。
江蔓除了尖叫捂住眼睛，都不敢过来拦我。
“林知许你疯了！”
顾漾舟额头青筋根根绷起，十分恐怖。
我将棒球棒扔到他面前。
“不签字，我还能更疯。”
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去。
出了家门我立即联系律师。
这位离婚律师也是沈芳推荐给我的。
听了我的描述后，她跟我的意见一致。
“起诉离婚吧，财产保全能做多少做多少。”
我直接打车前往律师事务所。
再回到医院时，已是傍晚。
到了医院才知道，我爸情况好转，今天下午转到了VIP病房。
我在护士站一头雾水。
“我并没有预定VIP病房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手里的钱捉襟见肘。
在我拿到离婚财产前，我都不知道医药费该怎么办。
护士长及时赶到。
“有人替你办理了VIP，还缴了费，你去病房看看就知道了。”
我带着满心疑问，冲到病房。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人家满头白发却梳得一丝不苟。
金框老花镜透着一股气质不凡。
顾漾舟的爷爷在床边长吁短叹。
“都怪我，是我没教育好这小子。”
“你们就给他一个机会，原谅他吧。”
10
我没忍住，直接冲了进去。
“不必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
顾老爷子见了我立即满面愁容。
“孙媳妇，你真是受苦了。”
“我听到消息立即赶回来，还好你父亲没事。”
顾漾舟的爷爷今年八十多岁，从大洋彼岸飞回来，确实不易。
然而离婚这件事不可更改。
“爷爷，我是一定要离婚的。”
“我们林家……不欠顾家什么，我想你心里也清楚。”
当年顾家踩着林家起势后，老爷子便退了休，跑到大洋彼岸去养老了。
如今回来大概率还是搅浑水。
只要不离婚，我家工厂那点为数不多的价值，会继续压榨。
林家就永远不能从顾家的掌控中脱离。
顾老爷子立即伸手做出抹泪的动作。
“我早就催漾舟，早点要个孩子。”
“夫妻间有什么过不去的，要个孩子日子就能越过越好。”
我妈张口想接话，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顾漾舟让我吃了十年的避孕药，导致我内分泌不调。
如今不要孩子这个锅竟然甩到我身上。
没这么欺负人的！
我直接甩出顾漾舟当初发的语音。
“我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和江蔓生。你不要想着用手段。”
“就算你怀了，我也不认。”
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我妈直接落下泪来。
“我女儿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顾老爷子，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两鬓斑白的老人愣了许久。
接着打了个电话。
“把少爷带来，无论他在哪，在做什么，立即带他来见我！”
老爷子虽然退休，对股价的掌控力还在。
顾漾舟就算为了江蔓反抗全世界，也不敢忤逆他爷爷。
这是血脉压制，也是骨子里的顺从。
果然十分钟后，胳膊打着石膏的顾漾舟和江蔓就来了。
江蔓一进门就想对顾老爷子示好。
却被老爷子冷脸相待。
“不孝顺的东西，跪下！”
顾漾舟紧咬着后槽牙，恨恨盯了我一眼。
然后缓慢地跪在了顾老爷子面前。
顾老爷子举起拐杖二话不说开始暴打顾漾舟。
“我说过林家是我们顾家的恩人！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你还敢出轨！简直有辱我们顾家的门楣！丢祖宗的脸！”
眼看着拐杖落在顾漾舟的胳膊上。
他痛得浑身颤抖却没吭一声。
江蔓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我用眼神示意我爸妈不要管。
顾老爷子打累了，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立即道歉！向你的恩人，向你的正妻乞求原谅！”
顾漾舟还未抬脸，我直接拒绝。
“不必了，爷爷，我要离婚。”
“顾漾舟，我爸为了给你送药出车祸，你却不肯救他。”
“这事你道歉我也无法原谅，离婚吧。”
顾漾舟抬起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满是汗液。
“你不记我林家的恩情就算了，你还这么欺负我，当着我的面跟这个女人缠绵。”
“顾漾舟，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你。”
满屋的人闻言脸色都很难看。
顾漾舟跪在地上向我挪动。
“你怎么不早说，为什么不说是因为我……”
我抬手打断了他。
“没必要。”
“你不爱我又不肯放过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件事既然发生了，就把一切都说清楚吧，离婚吧。”
我想起顾漾舟之前说的话。
“对了，那些你转移的财产，我会调查清楚，我一分都不会少拿。”
顾漾舟已经痛到呼吸都喘着粗气，却不忘继续甩锅。
“林知许，目前这种情况也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我立即伸手指着江蔓。
“对，还有她。”
“你们俩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我走到江蔓面前，举起手机。
“之前你说非顾漾舟不嫁，是真心的吗？”
江蔓戏精上身，硬是挤出两滴泪。
“我对漾舟情真意切，天地可鉴！”
我笑着翻出一张照片举到她面前。
“你婚都没离，怎么嫁啊，你知不知道重婚也是罪？”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11
江蔓隐婚这件事做得极隐秘。
因为她领了证后就跟老公出了国。
外人都以为她是出国读书。
实际上她是出国定居。
连顾漾舟都被蒙在鼓里。
我将照片展示在顾漾舟面前。
“你以为她为你守身如玉，实际上她孩子都怀过几个了。”
江蔓怨毒地看着我。
她没想到自己的过去会被曝光。
“要不是没保住胎，你以为我会回来？”
“这顾家我还看不上呢。”
我念出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
江蔓的老公在海外发展得很大，十个顾家也比不上。
但是她十几年都没生下孩子。
怀上了也保不住。
豪门没有继承人是大忌。
于是外面彩旗就飘了起来。
江蔓明面上是富豪太太 ，实际上徒有其名罢了。
她连一张副卡都没有。
这次回国的机票都是借钱买的。
顾漾舟瞪大了眼睛。
他突然起身，死命握住江蔓的肩膀。
“她说的都是真的？你根本就不是因为爱我才回来！”
江蔓被扒光了，也懒得扮演那个深情的白月光。
“那又怎样，我不过是利用你让我老公后悔。”
“他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而你，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顾漾舟目眦欲裂，狠命摇晃着江蔓。
他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
自己重生一世，不惜一切救活的白月光，成了伤害他的一把利剑。
刺向他内心最深最柔软的地方。
深情是假，踩着顾家壮大自己是真。
到时候既有了钱，又有了丈夫的青睐。
江蔓简直是人生赢家。
顾老爷子急着打圆场。
“这件事总归是漾舟不对，即便是离婚，我们也不会亏待知许……”
他话还没说完。
只见顾漾舟强行抱着江蔓，顺着窗户一跃而下。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妈的尖叫声……
跟上一世一样，顾漾舟没死，江蔓却死了。
顾漾舟也成了植物人，每日靠营养剂活着。
我成功离了婚，顾老爷子大笔一挥，将顾家产业全都转到我名下。
我白天当总裁，晚上恶补工商管理知识，一周后终于能看懂财务报表了。
三个月后，顾氏彻底消失，成为林氏的一部分。
半年后，顾漾舟转醒，却失去了自主能力。
跳楼时脑部损伤严重，智商与三岁孩童无异。
我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因为醒过来的顾漾舟，当天用手机给我发了一个单词。
“sorry”
我当做没看到，随手删掉了那条信息。
总裁的日子并不好过，好在我够努力。
林氏日渐兴盛，一年后就上市，成了行业内冉冉升起的新星。
一年后，我遇到了现在的老公。
他见我第一面便开始主动接近我。
得知我离过婚后也丝毫没有退缩。
在他日复一日热烈追求下，我终于卸下防备，再次坠入爱河。
一年后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抱着孩子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
重生一世，我总算没有辜负自己，勇敢活出了自己理想中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