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电闪雷鸣,一道霹雳的闪电划过,大雨倾盆而至。
凌莹莹被骂的狗血淋头。
“当年你找人伤害凌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现在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陈浩知冷笑。
凌莹莹咬着唇,混乱中一下抓翻了他放在茶几上的婚纱照——他和凌水的。
她胡乱的摇头:“我没有找人伤害她,那是个意外,跟我无关!”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陈浩知怜惜的将照片摆放好,冷冷的瞪着她,凌莹莹慌了,手忙脚乱的拍打着他,惊恐万分,用力想要逃离。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他现在的身份是她的姐夫。
“现在知道错了?”
看着这张和凌水六七分相似的脸,陈浩知气的不行。
凌莹莹哭的嗓子都哑了:“浩知……”
……
一夜秋雨。
凌莹莹狼狈的蜷缩成一团,身上脏兮兮的,陈浩知站在不远处。
喉头艰涩,一股甜腥溢出,她艰难的拿过衣服套在身上,灯,啪嗒点亮了。
穿着睡衣蓬头垢面的凌水疯了似得冲过来,一把掐住凌莹莹的脖子:“啊啊啊。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咳咳,不、不是我……你松手!”
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凌莹莹喘不过气来,双腿挣扎着,指甲划破了昂贵的地毯,她被凌水按在地上,绝望的向陈浩知求救:“真的不是我,为什么不信我……”
“凌莹莹!
我说了,不要再让凌水看见你!”
陈浩知眉间褶皱渐深,走过来时皮鞋踩住了她的头发,疼的凌莹莹差点咬舌自尽。
他看向她时眼底却只有厌恶,却转眼温柔的蹲下来哄着凌水。
“水水,乖。
我带你离开这,离开,我们去看宝宝好不好?”
“宝宝没死?”
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松了许多,凌水弥漫的看着他:“浩知,你没骗我?”
脑子有些晕眩,吸进来的气息越来越少,在窒息的边缘,凌莹莹绝望的看着他们,她都要被掐死了,可陈浩知却温柔的劝她,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疼,不仅是他的凌辱让她疼,这种被丢弃的感觉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他们相亲相爱的抱在一起,画面灼痛了她的眼!
“荷荷——”
破锣嗓子似得发出来难听的声音,抓着地板的指甲已经碎了,十指连心。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陈浩知的声音变得缥缈。
“对,我带你去看宝宝。”
……
“把她给我扔出去!”
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凌莹莹感觉自己被人拖着扔在了地上,瓢泼大雨落在身上,她费劲的睁开眼,指尖的血混在雨水里,凌水和陈浩知站在别墅里望着她。
喉头艰涩,发不出声音。
“滚吧。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还想勾搭我们总裁!”
助理一脚踹在她身上,凌莹莹闷哼一声,忽然那抹白色的身影跑了过来。
陈浩知也紧随而上。
他们对她还有一丝怜悯吗?
凌莹莹摇摇晃晃的撑着身体站起来,凌水一袭白色睡衣,陈浩知体贴关切的为她撑着那柄黑色的雨伞。
“西西,咬她!”
凌水眼中挂着笑,声音清脆,可却说着最恶毒的话!
“啊!”
一只身材肥大的藏獒猛地扑了上来。
那一瞬,凌莹莹凄惨一笑。
是了。
她竟还祈祷陈浩知能有一丝怜悯。
怎么会呢……
最终,凌水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炸开,凌莹莹终于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大雨依然在淅沥沥的下着。
陈浩知蹙眉,让助理将宝宝牵了下去。
温柔的搂着凌水:“水水,外面冷,我们回去吧?”
三年前,他本该和凌水结婚,成为众人艳羡的一对。
可凌莹莹把她约去夜总会,变着法组了个单身派对,找人害了凌水!
导致凌水的孩子没了。
醒来之后她不堪重负的疯了,可陈浩知还是抵着外界的压力娶了她。
看着疯疯癫癫的凌水,陈浩知眼中对凌莹莹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她膝盖上破了皮,头发混着雨水像是一堆烂掉的草,陈浩知厌恶的别开眼。
……
“不要!
不要过来!
不要咬我!”
漆黑的雨夜让凌莹莹恐惧到了极致,她睁开眼,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滚落。
外面的雨还在下,心慌慌的。
是谁?
是陈浩知送她来的医院吗。
望着一片素白的墙壁,凌莹莹拔掉输液管,发现自己的手指和膝盖上都包扎了白色的步,护士推门进来换药,她忙问:“护士,请问是谁把我送来的?”
“哦。
是个男的,挺帅的。”
真的是他?
凌莹莹唇角颤抖着,攥紧了手,那种疼让她感觉自己不是在做梦,心里竟有些期待。
他对她果然还是没那么狠心么。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诺,就是这位先生。”
护士耸耸肩。
可凌莹莹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你是?”
“沈怀远。
住在翠竹苑一栋,咳咳。
我都看见了。”
沈怀远意有所指。
凌莹莹瞬间了解了。
他是看到陈浩知和凌水怎么羞辱自己,看不过去所以救了她吗?
“谢谢。”
凌莹莹说:“住院费多少钱,我给你。”
心像是被浸泡在盐缸里,酸酸涨涨。
凌莹莹窘迫的打开钱包,可里面掉出来几个五毛钱的硬币滚落在沈怀远脚边。
空空如也。